这样得老人我们村也有位。
说来好笑,一想起来就是他的破二胡。
谁家娶亲嫁女他都会去,拉的什么我不懂,总之不合时宜就是了。
一般主家都会给几个糕,黄米面做的那种,好点的人家还会给些鱼肉,都是没上过桌的那些,新鲜的。
小时候一直不明白,老汉没家人,不姓朱,是怎么一个人生活到现在的。
我们整个村里都一个姓,老年里排外挺严重的。
后来长大了也就不见了,差不多十年前听说老汉去世了,临走的时候給村委会捐了一笔。
整整一水瓮大洋!
当时我们村里是十里八乡第一个拥有柏油路的村子!
路到户,村口能一口气走柏油路到自己家门口。
皆因这一瓮大洋,再后来老汉入了朱家坟,只知道他姓高,寿一百。
碑文上只写的高大善人。
现在二十年了,我一直没想通,有一水缸大洋的人为啥要过那样的生活?
风餐露宿,残屋破瓦,全凭手里的二胡讨吃喝。
一个全是外姓人的村子,凭什么?哪里又值那么多钱?
或许这就是境界,这就是生活。
我还只是生,活这一个字够我再琢磨三十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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